所谓的“守岁”,其实未必需要真的就守到天亮。
一夜连双岁,五更分二年。
具体的说法是这样,但真正操作起来,都会有些变化。
这会的人都习惯了早睡,通常都是四更末时便撑不住了,困倦之下,五更开始后就会入睡。而能守到五更完的人也不是没有,但多是那些精力充沛的半大小子,又或是一些秉烛夜读的读书人。
晚饭时,张子君和陆诚俩人还喝了些酒,睡意自然就更浓了些。
听了两个多时辰的故事后,她已经是眼皮子打架,昏昏欲睡了。
陆诚领着她去了西厢房,安排了间客房供她休息,被褥也都有现成的。
天气严寒,陆诚又给她加了床棉被,随口叮嘱道:“天冷,你自己一个人睡别蹬被子啊,没人给你再盖上。”
“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么?”张子君没好气地反驳了一句,鞋子都没脱就躺倒在了床上。
“不是就好。”
陆诚笑着点了点头,便转身离开,并随手为她带上了房门。
张子君躺了一会,待到陆诚走远后,才起身去插上了门闩。
随手摘下了头上的方巾,一层层地解去了身上的衣物,张子君那嫩白如玉的皮肤也慢慢地果露了出来。
这一刻的张子君,犹如在黑夜里才会悄然绽放的昙花,可惜这时已无人能够欣赏。
精致漂亮的锁骨,光滑洁白的细长双臂,纤细苗条的腰肢,修长雪白、圆润如脂的玉腿,春笋般的脚趾------全身上下简直是无一处不美,无一处不媚,配上那张精致的容颜,足以让有幸得见这一场面的任何男人食指大动,垂涎欲滴,色心大起。
其实,缺憾还是有的。
在张子君黄金分割比例的性感身材下,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此刻她的胸前不够波澜壮阔,中间也没有那让人深陷其中的幽深沟壑。
但这一切,只因她胸前缠裹着几层厚厚的白布。
她两手伸到后方,熟练地解开了系于背心处的小结,一圈圈地缓缓解除围住身上的布条,片刻便有一对圆润饱满的玉兔,不受束缚地从她胸前弹跳了出来,那红彤彤的诱人鼻端有让任何男人犯罪的资本。
张子君无声地一笑,却是徒然间想起了锦云,心底里突兀地生出一股挫败之感,笑容瞬间一收,小声地啐道:“那个狐媚子,居然------居然亲了他------哼,甚么不慎落水,分明就是居心不良,太可恨了!”
换上一身宽松的小衣,张子君吹熄了桌上的油灯后,便扯过被子,平躺在了有些坚硬的床榻上,闭着眼睛半天都没能睡着。
此刻,她睡意全无,脑海中不停地浮现出陆诚的身影。
一想到今夜把陆诚压在身下,他那一脸无奈,外加悲戚无比的神色,张子君就忍不住“扑哧”一声笑了出来,手捂着嘴躲在被子里偷笑个不停,声音倒也没能传出这间屋子----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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砰砰砰------
一大早,陆诚便端着早饭站在张子君的房门前,手不停地拍打着门板。
其实这会的时间已经不早了,巳时都快过了,不过今天是大年初一,其他人起来的也比较晚。
此刻的陆诚,心里着实郁闷不已,一大早就让母亲叫了起来,在房中狠狠地训斥了一顿,说甚么男女结合,繁衍子孙后代,为陆家延续香火才是正道----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