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都许了你,又有谁敢说个‘不’字?!”
“那……那奴婢该叫主子什么?”
“叫……叫‘老公’。”朱厚熜偷笑着,一个十五六岁的美丽少女娇声叫着自己“老公”,这是何等香艳何等刺激的事情啊!
“劳工?”慧娘念叨了一声:“这是何意?”
朱厚熜笑了:“宫里如今已将年岁过二十五的宫女送回家,年长的内侍也都遣散了出去,如今朕乃是这宫里年岁最大之人,自然该称为‘老公’。”
“这……这不合宫里规矩……”
“左右无人之时你叫便是,怕个怎地!”朱厚熜笑着说:“快叫一声让朕听听。”
“老……老公……”
“嗳!”朱厚熜在慧娘那滚烫的粉脸上亲了一口:“乖乖宝贝儿,来,让老公抱着你睡吧!”突然听到旁边一直不做声的玉琴忍不住“扑哧”一声笑了出来,他赶紧丢开慧娘,又把玉琴抱在了怀里,笑着说:“你也叫一声,朕也当你是乖乖宝贝儿……”
玉琴也不愿意慧娘独得皇上宠爱,娇滴滴地叫了一声:“老公。”
“好,自此而始,与朕在一起时就不要自称奴婢了,你们不晓得,那帮内侍都在朕面前自称奴婢,你们若是也这样叫,让朕感觉很不爽啊。”
“奴婢……哦,玉琴(慧娘)遵旨……”
第二天寅时初刻,没有等到乾清宫的内侍在门外敲着木梆,高喊:“恭请皇上起床”,朱厚熜自己就醒了——由于这段时间坚持上早朝的缘故,到了此刻,就如同条件反射一般自然就能醒过来。以前在那个时空,早上起来晚了可以跟领导打个马虎眼,上班时间也可以溜出去吃早餐。当了皇帝之后,你跟谁请假去?你也不能在早朝的时候让御膳房把早点给送到金銮殿上吧!
唉,都说官身不由已,这君身也能由得了自己吗?除非就象那个混蛋嘉靖一般破罐子破摔,“君王从此不早朝”,爷爷还就这样了!然后就被手下的大臣们骂,被老百姓骂,被记诸史册写在书里骂,批倒批臭再踩上一万只脚,永世不得翻身……
朱厚熜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穿衣服,他现在已经学会了怎么穿内衣了,可那套复杂的龙炮冠冕对他来说难度系数过高,他还是需要人的帮助。好在敲梆喊过之后,服侍他穿衣服梳洗的乾清宫管事牌子黄锦和尚寝宫的女官就进来了。见着有人进来,刚要起身的玉琴和慧娘两人羞得满脸通红,赶紧又钻回被窝,他笑着对黄锦说:“让她们再多睡一会儿,‘侍人扶起娇无力,始是新承恩泽时’嘛!”
“主子如天之仁,奴婢明白。”
可是刚刚梳洗完毕,朱厚熜就又打了个哈欠,仿佛熬夜熬了一个通宵一样。这跟他在那个时空与野蛮老婆刚结婚时一样,大凡刚做了新郎的人,开头一些日子都是等不得天黑,等到了天黑急不可待地宽衣上床,又恨天亮得太早。痴男怨女**,一晚上不折腾几次,那还叫什么琴瑟协和如胶似漆?
想到这里,他心里隐隐有些作痛,来到这里几个月了,不知道那个时空是什么样子,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……
这是他一直刻意回避的问题,象以前无数次一样,一想到这里,他自动封闭了思维的闸门,将纷乱的思绪又固定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时空。</dd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