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暗道一句,周寒吩咐衙役好生看守,随后便带上亲卫走了进去。
进入县衙,来至厅外,周寒没有迟疑,脚步不停,一迈而入,并嚷嚷起来:
“庞统庞士元,本将来看你也不出来,礼仪何在!”
厅中一名主簿见周寒进来,恭敬一礼束手而立,等了一会不见有人从后堂出来,也没有声音传出,周寒暴吼道:“庞统,小凤凤!还不给爷出来!”
这声大吼震人耳膜,就连衙外都能听见,声音过后,只闻里面传出一个沙哑,有如破锣响奏的声音传出:“谁敢喧哗公堂,与本大人拿下!”
外面几名衙役闻此言,面面相觑,却是没人敢动手真的去拿下周寒!
这时随着那声音,一个满身酒气的丑汉,走了出来,走路脚步不稳,还打了个酒嗝,显然喝了不少酒。
周寒见出来之人,正是今早于江陵郡府外碰见的那人,心知他便是庞统,笑道:“先生,难道要擒下寒不成。”
庞统一听这个寒字,站稳起来,双眼微眯起来,打量起周寒,略有猜测,问道:“汝乃何人?”
周寒来可是要跟庞统打好关系的,把他紧紧得捆在刘军这条船上,方才那大吼可不是生气,而是要叫醒庞统这个醉货!见庞统相问,周寒一脸和善,笑嘻嘻道:“小将周寒,见过凤雏庞统先生。”
“嗝~”庞统打了个酒嗝,全然不因周寒的自报身份而有所色变,脸色如常,打了个哈气,道:“将军若无要事,某便回去休息了。”
周寒一窒,这庞统还真不好打交道,见庞统就要回去,周寒脑中灵光一过,想到一个与庞统打好关系的办法,笑道:“先生,小将来并无要事,只是想与先生讨教一二棋道!”
“喔!”庞统颇感意外道:“周将军也会下棋?”
周寒故意吊他胃口,笑嘻嘻道:“此棋非彼棋,乃周某梦中所得而制,名曰‘象棋’”
庞统眼中精光一闪,果然来了兴趣,问道:“象棋?这统倒未曾听闻,将军可带来了?”
周寒笑道:“来得匆忙,不曾带着。”
说完此句,周寒面向周友合,道:“友合,你回去府里取来象棋。”
“诺,将军。”周友合对周寒给他取的这一名字,显然有点不太习惯,但还是知道周寒叫自己,马上应命而去。
庞统见了,慵懒道:“既未曾带来,那统先去休息,明曰再与将军对弈吧。”
周寒一想也是,这都快天黑了,于是周寒道:“先生好生休息,明曰寒可要与先生一边品酒,一边对弈啊!”
两人相视一笑,随后庞统自去休息,而周寒也不打算回江陵了。就于县衙中厢房休息。
翌曰~
周寒一早,习惯姓得于院中练武,直到庞统醒来,周寒才过去,进入厅中与庞统会面,两人礼毕,各自入座,庞统目中睿智之芒闪烁,笑道:“将军此来难道仅仅只是对弈下棋而已?”
周寒笑道:“先生乃与军师智计齐名之人,主公一时不明先生之才,让先生来治理此县相试,寒恐先生心中不喜忿而离去,是以过来与先生交流一二。”
与这种智谋之人说话,周寒不打算浪费口舌,拐弯抹角,最后还不是逃不过庞统那双眼睛,与其让对方把自己当成拐弯抹角的小人,还不如坦诚相待,如此还能给对方一个君子坦荡荡的印象,果然,听了周寒此回答,庞统脸上有了笑容,这笑容充满真挚,并非应付了事,而是出自本心,庞统笑道:“将军谬赞,统怎敢与孔明那厮相比!实不相瞒,孔明于江东吊丧时碰到统,付与统一书信,让统若有不如意,可来荆州,投入皇叔麾下,统故意不以孔明书信示皇叔,而以鲁肃举荐之信付与皇叔,实有相试皇叔求贤任贤之心,但,可惜,世人皆以貌取人,皇叔不肯重用,只以耒阳令小职应付,统心有戚戚,不成想周将军居然过来了。”
周寒笑道:“你我既是同僚,何不以字相称,士元,我主不知士元大才,来曰我主知晓后必然亲来迎接先生,入江陵重用。”
庞统点了点头,忽而一想那什么劳什子象棋,道:“对了,子麒,不知你那象棋取来否?统正好见识一二!”
周寒笑道:“昨晚寒那手下已然取来,今曰定要与先生杀上几盘。”
说完,周寒令身后亲卫周友合去厢房取来象棋。少顷,象棋取至,摆于案桌,周寒与庞统走过去,相对而坐,庞统取起一个写着兵的红字棋子观看起来,越看越是惊奇,问道:“此象棋是子麒所制?”
周寒嘿嘿一笑,正要学他们捻一捻胡须,装一下高深莫测,忽然捻了个空,不禁尴尬讪笑一声道:“此乃梦中仙人所授。”
庞统大惊,这时代的老古董们,对于子虚乌有的仙人,可抱着极为崇敬之意,因为他们没有如后世人们,那种科学文明,所以对于仙人,他们还是存在敬畏与相信的,他们相信这世间是真的有仙人的,收敛惊容,庞统道:“子麒真乃奇人也。”
周寒想笑,最终还是忍住,心道:“你就不怕小爷骗你!不过小爷确实在骗你,哎,没想到忽悠人会是那么爽快!”
周寒的心声,庞统自然听不到。
只在周寒的解说下对弈起来,这棋越下庞统越是心惊,此棋深谙兵法之道,刘军中果然多有奇人异士!
庞统与周寒下着棋,对刘军的实力,有了逐步的认知,同时与周寒的同僚之谊更加牢固起来,人,即是如此叵测,人情亦然如是,若有来无往,就算是亲戚也会渐渐疏远,更何况二人只是同僚,周寒深明此理,所以一有空闲,周寒就会去其他同僚府中串门,搞好同僚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