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大刚说道:“那两个匪徒凶恶的很,卑职恐怕他们冲撞了大人,因此先将他们押入了大牢,这才过来禀报大人。”
黄秋令说道:“司县尉办案果然了得,不到一日的功夫就将匪徒擒获,只是不知这伙匪徒是何来路,与前些日子盗割桑树皮的歹人是否是同一伙人。”
司大刚说道:“卑职擒获匪徒之后,也曾审讯过,只是这两个匪徒又臭又硬,只说是过往的商贩,与纸坊纵火之事毫无关系。卑职见其中一人与纸坊活计描述的卖桑树皮之人十分相似,便将他们先行押入大牢,差人去纸坊里寻几个见过匪徒的伙计过来辨识,待伙计们辨识确认之后,在做定夺。”
吕柘点点头,这般处理倒也妥当谨慎,不由得对司大刚有些另眼相看,或许他的能力只在破获案件上,处理其它的事情稍差些罢了。说道:“县尉大人辛苦,待事情了结,本官自当论功行赏,走,带我去大牢看看那两个匪徒。”
大牢就在县衙后面的山脚下,门口的牢子警惕的把守在门前,看见吕柘等人过来,纷纷行礼,司大刚说道:“那两个匪徒关押在何处?”
一个牢子说道:“回大人的话,匪徒关押在重罪囚牢里,已经戴上木枷脚镣,以防他们走逃了。”
司大刚说道:“好,这几日你们小心些,莫要走逃了匪徒,若是出了差错,不要怪我无情。”一脸威严的说着,派头十足,几个牢子齐声答应。司大刚这才转过脸来,对着吕柘说道:“大人这边请!”
永嘉县的重罪囚牢是地下建筑,里面光线昏暗,靠着几只火把照亮。吕柘曾经在临安的大牢里待过,对这样的环境并不陌生,但进了牢室里,仍然感觉有些意外,虽然牢室里环境较差,但两个牢子昂首挺胸的站在囚室中间的甬道里,警惕的看着有些空当荡荡的大牢,相比起临安城的牢房,这里算的上是戒备森严了。
整个囚牢里只有两个囚徒,戴着厚重宽大的木枷,一身的血污,坐在牢室的墙角里,司大刚走上前去,对着一个囚徒猛踢一脚,喝道:“狗贼,还没有过堂,装什么死,快些起来参拜大人。”
被踢的囚徒并不喊疼,一脸倔强的抬起头,恶狠狠的蹬着司大刚,没有半点的畏惧。司大刚似乎有些胆怯,避开他的目光,说道:“你这狗贼,倒还有几根硬骨头,等到过了堂,非把你这几根硬骨头敲碎不可。”嘴上不肯认输,但气势已经有些软了。
那囚徒缓缓的扭过脸,凶狠的目光落在吕柘等人身上,忽然像疯了一样,挣扎着想要扑过来,卫善快走几步,飞起一脚踢在他的小腹上,那囚徒原本就有伤,又带着厚重的木枷,‘砰’的一声撞在墙上,歪斜着倒了下去,兀自忍着疼痛,扬着脸凶狠的蹬着吕柘,脸上充满了仇恨,卫善这一脚踢得着实不轻。
吕柘看着那囚徒,他的脸上有些血污,只是这凶狠的目光却让吕柘记忆犹新,如果这囚徒的手上再有一把闪着寒光的刀。吕柘一下子就认出了他,没错,就是曹靖庄子上的那个黑汉子,那凶狠的目光曾经让吕柘耿耿于怀,无法释然。
既然黑汉子被抓到了,那么曹靖肯定脱不了干系,吕柘嘿嘿的冷笑着,说道:“好呀!好呀!咱们又见面了,曹靖呢?他不是你大哥吗?怎么他不在这里!”
黑汉子愤怒的说道:“狗官,你休要攀诬我大哥,老子好端端的在路上走着,凭什么将我拿了来,老子要到温州城里告你去。”
吕柘一点也不生气,开心的看着他愤怒的样子,说道:“好呀!你想告我是吗!去温州城可不行,你应该到临安去,到金銮殿上告我。”
黑汉子愤怒的骂着,他现在只剩下了愤怒的叫骂了,但这对于吕柘而言,没有一点的杀伤力。吕柘一脸的轻松,笑着撩起衣服的下摆,黄秋令识趣的拿来一个凳子,吕柘悠闲的坐下,翘起二郎腿,说道:“不急,不急,咱们慢慢来,你叫什么名字?”
黑汉子兀自怒骂着,卫善一脚踢在木枷上,那木枷少说也有四五十斤重,在加上卫善这一脚,黑汉子立刻把持不住,跌倒在一旁。
吕柘又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不急不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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