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 见到俩徒弟叫自己,张泽羽起身走到检票口,给检票员看过车票之后,进到站台里边。
“五湖、长安,喝汽水。”
俩徒弟接过了汽水之后,撕开了封口的蜡纸之后傻眼了。拴着小木球的线太细了,这怎么拉出来?程战衡稍微一使劲,线就断了。徐川虽然尽量把动作放缓,可是稍稍用力之后,线也断了。小哥俩没辙了,只好抬头看着师傅。
张泽羽笑了,“有些门啊,你怎么使劲也拉不开。知道因为什么不?”
“锁上了呗。”
“插着呢呗。”
尽管小哥俩的答案不一样,但是意思都差不多。
张泽羽伸出食指摇了摇,“不对。没插也没锁。”
没插没锁还拉不开的门,那是因为什么啊?
张泽羽掏出钥匙来,像是自言自语的说,“思维定势害死人啊。”他找出钥匙上最长的那把防盗门的钥匙往瓶子里一桶,小木球就掉了下去。张泽羽仰头咕咚咕咚的喝下了四分之一之后,放下瓶子,轻轻一提那根线,小木球就又堵在了瓶口,再摇了摇瓶子之后,小木球被瓶中的气压这么一顶,堵的更严实了。“现在知道为什么这扇门拉不来了么?”
“明白了,师傅。因为这门是推的。”徐川恍然大悟,程战衡一拍脑袋。
“那就自己推吧。”张泽羽把钥匙串递给俩徒弟。
“以前不是没教过你们俩,每遇新物,先察其法,而后行,你说你们俩咋就记不住呢?没喝过这东西先别着急动手啊,先看看我是怎么喝的。现在可好,线都扯断了,不抓紧时间喝完一会气就都跑没了。”
“师傅,那你刚才怎么不提醒我们俩一下呢?”徐川小声嘟囔了一句。
“那是为了让你们俩长长记xing。这一瓶汽水才多大个事儿啊,你俩以后的路还长着呢,总这么莽莽撞撞冒冒失失的,不行。”张泽羽虽然是在教育徒弟,可那语气多少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。
听完了他这句话,徐川和程战衡互相看了一眼之后,共同将“不屑”两个字写在脸上。
看着他俩那小表情,张泽羽笑了,“是,我身上也有这毛病,可你俩别跟我学不好的地方啊。我身上那么多优点你们俩怎么不学呢?你看,我回国了之后也是第一次喝汽水,外国的汽水瓶子不是这样的。我怎么就知道这东西是往里边捅的,我就没往外拉呢?这说明我思考了,对吧。以后你们俩也得多思考。比如说,你们看那个火车头,它为什么叫火车呢?你们俩知道原因么?”张泽羽趁机转移话题。
这事儿小哥俩还真不知道,俩人收起了鄙视的小表情,认真的问:“为什么啊,师傅?”
张泽羽用手一指刚刚在站台里停下的火车头上的烟囱,“自己看。”
只见烟囱上面冒出的烟灰中不时的还飘出很多没彻底燃尽的煤渣,在空气中一闪而逝。“今天这是天儿好,天要是稍微yin点或者是晚上的时候,这火车一走一过,别的地方都不明显,因为这火车头一般都是黑se的嘛,就上边那个烟囱像是一直往外冒火似的,所以这东西到了中国就叫火车了。这个叫法应该算是外号,英语里边,它不是叫“train”嘛,这个词是来源于拉丁语的,原来的意思,是拉着、拽着一大串东西的意思。我感觉管它叫列车才更加贴切,信、雅、达这就差不多都有了。”
“哎,师傅,你讲热机效率的时候不是说这是无用功么,为什还这么设计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