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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波儿放下手中的茶盏,站了起来,说道:“小乙,朕想去前面看看,如何?”
小乙一愣,忙躬身道:“皇上,前方战事刚歇,此去恐怕不便。-顶-点-小-说-”
齐波儿摆摆手,说道:“话虽如此,可你想想,若是童公子要去,你会不会如此劝阻呢?”
这还真没想过,若是童公子要去自己还真不敢这么说。小乙只好苦笑如实说道:“奴婢不敢劝阻。”
“朕想啊,若是童公子在此,定会前去看看的。”齐波儿笑了笑,说道:“小乙,你知道朕与童公子的关系,也知道朕留在土木堡的原因,若是朕在胜仗之后不露露面,你觉得合适不?”
“这个……”,小乙低下了头,说道:“奴婢不知,不过奴婢知道,若是童公子在此,定会前去看看的。”
“这就是了!”齐波儿点了点头,说道:“我也想清楚了,我在这世上除了童大哥外,再没有其他亲人,大哥对我比亲兄弟还亲,作为弟弟,能为大哥做的,我定要努力去做!如今瓦刺人兵围土木堡,我留在这里,我愿意,因为我觉得为大哥做这些,值!当然,我不会去土木堡外,不会去那几道壕沟防线,作为大哥的替身。虽然可以去,但皇上这身份不允许我去。你不是说,有一些基层将官不信皇上在土木堡么?那我就去西门城楼上转转。让将士们知道,皇上与他们同在土木堡!”
小乙点了点头,忙躬身应诺,转身出门安排去了……
吴克勤和李珍一众武官在西门城楼上亲眼目睹了整个战况,不禁目瞪口呆。在己方兵卒上前清理战场时,他们才缓过神来。朝廷改良过后的轰天雷和神火飞鸦竟如此犀利,真是万万没想到!他们不禁激动的窃窃私语。
吴克勤扭头见靳良和陈积目望前方。不为所动,似乎一切均在他们掌控之中,不禁缓步上前。说道:“靳将军,不知我军伤亡如何?”
靳良见吴克勤来问,忙转身躬身拱手道:“回吴都督话,刚才前线旗语回报。我军前沿将士受箭伤一百三十六人。均是轻伤,阵亡人数为零!”
轻伤一百三十六人,阵亡人数为零?吴克勤膛目结舌,愣在当地。
见他如此神情,靳良解释道:“此次是瓦刺人的试探,派出的是奴隶军,战力低下,又加上地雷阵首次出现。神火飞鸦大发神威,瓦刺人没有与我军发生短兵接战。才有这等战果。”
就算如此,这种伤亡情况仍是让人感到惊悚啊!
吴克勤不知说什么好,只是拱拱手便后退回到众武官之中。
他俩的对话,让众武官肃静一片。他们不约而同的想着这种将远程战力发挥得淋漓尽致的火器,看来火器,真是比刀枪剑戟等兵器厉害多多啊!
土木堡犹如一支毒刺般刺在也先的心头,虽然刚才只是试探,可试探的一万多人没有一人回来,给他的打击还是不小!而草原深处那支貌似卫拉特部的神秘军队,如一把匕首一般,在他后心刺入,更是让他坐立不安。这支军队,不仅仅是祸乱了他的大本营,更是在挑战他的威信!若是自己不能迅速结束土木堡这场战役,回到草原,他将面临分崩离析的场面!
他望着伯颜帖木儿,半天不能言语。虽然自己强硬的将那支军队归入卫拉特部,可刚才二弟的话,还是让他有所怀疑。是啊,若是卫拉特部要袭击科尔沁部,为什么要如此明目张胆?他绝对相信自己的权威,是阿剌那老家伙不敢挑战的!两千多人的军队,不是一个小部落能供养得起的,可草原上能供养这样一支军队的部落,此次均在作战之列啊?马匪更是不敢轻捋虎须的,更何况草原上若有这等战力的马匪,他们早就知道!
“阿剌的次子在土木堡东门营地,大哥可着人安抚。好在阿剌密罗的部下此刻均在西门前沿,阿剌密罗伏诛,此刻消息还未传到前边,大哥可速速派人前去夺取兵权。”伯颜帖木儿见也先脸色满是苦涩之意,知道他明白过来,说道:“我们科尔沁部目前还不能与卫拉特部决裂,尤其是在这深入大明内地之时。”
也先闻言点了点头,说道:“只能如此了。二弟可出面,立即去前沿,就说本太师留下阿剌密罗观战。全军休整三天,轮流骚扰土木堡守军,三天后大早辰时一刻,我军发动总攻,二弟驱使他们打头阵!”
也先话音未落,便听到外面传来阵阵高呼声。
伯颜帖木儿脸色一变,急急的说道:“大哥,南蛮子皇帝出来了!”
也先一听,与伯颜帖木儿急急站起,向篷车外急跨而出。
两人一出篷车,走到前辕处,便见土木堡里外一片欢腾。
土木堡西门城楼上,一顶硕大华盖晃动。城墙上下万岁呼声,惊天动地。
也先心情激动万分。果然在这里!果然被自己围在这里了!
“扎尔巴,我的援军到了何处?”也先突然开口喝道。
此时正立马孛罗帖木儿旁边的扎尔巴,听到也先的喝问,忙在议论纷纷的众将中,缓马靠近篷车,急声答道:“回太师,大同方向派出的第一批援军三万人马,此刻已过东八里堡,日夜兼程赶来,今晚夜半时分即可赶到。第二批人马两万人,已到深井堡,估计后天早上到达此地!”
“好!着令后营造饭,为他们准备夜食。他们一到即刻开饭,后营还有一万力夫,着令他们现在就开始为他们立帐。等那三万军食毕,急令他们休整!等候命令!”也先恨不得那两路援军五万军此刻就在营中。
扎尔巴得令而去安排……
童航此刻也与王骥等文官大臣站在山岚上,极目远眺土木堡动静。
“唔,不错!”童航点了点头,说道:“这招不错!更能吸引也先!”
王骥一听,忙拱手大声说道:“皇上,虽说这招不错。可那齐波儿做出如此无君无父的举动,其心可诛!此战毕后,此人应秘密处死!”
王骥旁边的邝堃、吏部尚书王直、户部尚书王佐等人也是连连出口道:“臣等附议!”
“非常时期行非常事嘛!”童航转过身来。笑着说道:“何况齐波儿是朕让他在土木堡假扮朕以惑也先的。”
“臣知吾皇英明神武,计谋天成!齐波儿大可假扮躲在土木堡里行事,可他竟然公开露面,上西门城楼受纳将士山呼。此事皇上万万不可心慈!若是如此。此后簪越之事定会层出不穷,望皇上三思!”
邝堃、王直、王佐等人忙齐声说道:“臣等附议!”
王骥见童航不为所动,脸色顿时满布愤愤之色,说道:“皇上,素来忠言逆耳。老臣知如此给齐波儿落罪,有非议皇上计谋之嫌。可老臣一片赤诚之心,愿在战毕,齐波儿落罪之时。与他同时受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