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 民间早已议论纷纷,为了目睹,早有一些军士和民众赶到宣判的衙门,熙熙攘攘的将那里围的水泄不通。
“还真是热闹呀。”徐谓掀开了帐子,就听闻到如蜂群齐飞的嗡嗡密响,堂中的军官大部分神情严峻,细数一下在座的高级军官,并州出生的就占了一大半,心中的不忍早就写在了脸上。
我扫视了列坐之人,然后拍了一下膝盖,沉声道:“带犯人谢庭山和一众人犯。”
“是!”
不一会,就看见几名军官装束的人被押了上来。
我扫视了他们,那一张张略带污垢的脸是多么的熟悉,四周一下寂静了下来,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视着,静等着我做最后的裁决。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,我站了起来,走到被绑的军官前,没有言语,只是一个接一个的将他们松了绑。
“不是吧,就这么放了?”
“本来就应该这样!”
底下一阵窃窃私语,人群里略起了一点sao动。
我没有理会,在深吸了一口气后道:“你们所犯的错误只有用死才能洗刷,你们有意见吗?”军官们互相望了一眼,齐齐摇了摇头,其中谢庭山道:“大人,我已经清楚自己的愚行,一人做事一人当,不该连累大家,所以,请大人处斩我吧。”
“糊涂!难道就是为了你这点破事,我就拿这么多弟兄陪你?你到什么时候才能觉悟啊!”黄尚龙大怒道。“我很痛心!我的兵居然会这么想!谢庭山!从军以来,大战、小战不计其数,箭伤八,刀伤十四,斩首八级,其中营尉一,攻广昌你带队先登,首功!拔旗四面,两次于乱军中护旗不倒!我一直以麾下有你这样的汉子为荣?可你却犯了这样的错,你太让我失望了!”
顿了顿,黄尚龙转身对人群吼道:“你们忘了柱**的来冀州是做什么吗?是要解民与倒悬,救人与水火!冀州民不聊生,贫者无立锥之地,富者有全郡的土地,跑马三天也跑不完!穷人死了连地都埋不起,只好把老人挂在树上!有钱人什么都不做,到时候就到田里收租子,交不起就抓你家人,烧你房子!甚至让穷人卖儿卖女,逼良为娼,谢庭山,你的老婆不和你一样也是穷人家的孩子!有办法的话谁家父母让自己孩子去当奴仆?他们富人一餐饭的钱够一个村子小孩吃的!这些都是我们要改变的,现在大家都不明白我们,都以为我们是土匪、是马贼!大家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们,看我们是不是真的强盗?能不能让他们过好ri子,我们打土豪分田地,杀世家分家产,周家已经分了,乔家也快了!为老百姓分田分牛,让每个种田得都能吃饱饭!我们有错吗?”
“没有!柱**万岁!”下面有人高喊,一时间群情涌动,特别是能分地主家产吸引不少人。
“可是,那些被我们夺了地的地主——周家那些狗崽子都在泼我们的脏水,污蔑我们害得他们家破人亡,污蔑我们抢劫,污蔑我们是强盗!所过之处寸草不生,我们百口莫辩,周家就是这么告诉别人的!乔家也说过吧?我们进城就是要抢你们粮食、女人!我们抢你们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