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尚龙问道:“食盐安危全系于盐道,说的好啊!我们现在人口剧增,食盐供不应求。能在短期内增加一倍的供应吗?安危全系于盐道,恐怕有了盐道,没有食盐也无济于事吧!这能不能供应恐怕赵左侍郎做不了主,还要问盐户头钱家吧!不过钱家也要看格晏尼的脸se吧?我等安危事实全系于格晏尼,是吧!格晏尼高抬贵手,就可以从钱家多换点。这么大的盐池,这么多盐民在劳作,都在为兽人捞盐,我们只要抱好钱家大腿就可以吃点兽人吃剩的口水!但假如哪天人家不干了?我们怎么办?我让你们去找小盐池,为什么没有?要让人掐我脖子掐到什么时候?怕兽人发现,兽人就真的一回没发现我们的盐道吗?现在没有人口过来,是没有找还是找不到?”
一席话问的赵拓炎哑口无言,脸se苍白。这时候余凌风答道:“禀主公,兽人发现过,不过我们把它们全部干掉,没有泄露,而且还停产了一段时间。后来我想办法把他们吸引到西边去了。其实河东虽然残破,但还有人口聚集,食盐生产兽人也主要依靠当地的人手,也就是当地的“盐户”。但为了我们安全,没有大张旗鼓带他们过来。和钱家的交易由左侍郎负责,产量方面不清楚。不过我曾派人寻到两个新池,可惜不如现在的盐池便利,不过我相信肯定还有没发现的!”
黄尚龙又问道:“兽人有发现我们的盐道,如果追查我们,你们有没有对策对付、迷惑它们?新发现的盐池有没有泄密的可能?现在北庭人口多了,加上草原的需要,每月供应的食盐能否增加?要加多少?靠现在的交易,钱家的盐够不够用?万一不够,有了新找的盐池,有没有办法开采一些出来?我一直希望再找几个新盐池,能不能加紧找到?让我们早点不用被人掐住脖子?谁能保证钱家会一直供应下去?将来我们十万百万人口,他们供应的了吗?”
赵拓炎期期艾艾,答不出所以然。
黄尚龙脸se一黑、一拍桌道:“你每月都供应多少食盐?你都没帐吗?现在我们的盐道全靠你负责的交易,你是如何管理的?所费与所得你算过吗?不错,是你打通关节的,才有了盐道。我们才能用粮食换到盐,不过在河东走私贩盐不光我们一家!象我们这样实打实做生意的有几家?万一有人家觉得我们抢了生意,偷偷摸摸告诉兽人怎么办?我看过报告,居然去年十月份就损失了上百匹马,用了上万斤粮食,才换回一千斤食盐,难道这些粮食马匹是天上掉下的吗?之后又送去100多健马?前后送了多少过去?这些食盐都是用我们宝贵的财产换的,都是我们大家辛辛苦苦一点一滴积攒起来的,用血汗从兽人那里抢回来的,我决不容许有任何人糟蹋!这不是你一人的财产,是所有华族人的。你是怎么管理的?你也知道这个盐道是我们的命脉,如果被兽人发现,你这样是要当千古罪人啊!”
看我大放雷霆,赵拓炎立即吓得爬在地上,磕头如捣葱!大家都不敢出声,我眼角看到还有几人幸灾乐祸,我知道够了,这个赵拓炎是个好材料,就是“名士”的脾气大了,不敲打不成。一回大营,早就有人禀报给我——他仗势欺人,经常大开口,向北庭要这要那。对具体事情还不大理会,都交下面人做。还不按规矩办事,随领随用,生活堕落,一餐好几个菜,比我的待遇还好,还养了几个女人。虽然负责河东的盐道暂时没出问题,但却很惹人讨厌,和大家处不好关系。余凌风干脆不理他,自己单干,好在河东这里动静不大,加上线路隐蔽,余凌风动作利落,兽人才没有被吸引过来。不然缺乏合作的双方要付出大代价。我正好借此机会整顿。